。
阿野:姐姐,我知道你在看。
阿野:你就回我一句,好不好?
阿野:就一句,我保证不烦你了。
苏软咬着唇,终于敲字。
苏软:别发了。
发完她立刻把男人拉黑。把手机塞进包里。
阿野:姐姐!你终于回我了!!!(红字)
(对方已开启朋友验证,您不是他的好友。)
顾野看着那拉黑的信号,心里莫名一股火涌了上来。脸色也变得阴沉。嘴唇崩的直直的。
她起身,推开病房的门。
病房里很安静,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。
陆霆琛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却依旧英俊。三十岁,车祸前是公司副总,185,宽肩窄腰,肌肉结实,常年健身。
他以前最喜欢抱着她,说她轻,像一朵花。
现在他瘦了些,但身材轮廓还在。苏软拿起温水和毛巾,像往常一样,轻轻解开他的病号服。
她动作很轻,擦拭他的胸膛、腹部、手臂、腿擦到私密处时,她手顿了顿,还是仔细清理。
做完这一切,她坐在床边,握住他的手,额头抵上去。
“霆琛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我是不是很坏?”
“我那天对不起。”病房里只有滴滴声,像无声的回应。
她想起车祸那天,她在手术室外等了十二小时,弟弟陆霆珩红着眼抱住她,说:“嫂子,哥吉人天相。”
可两年过去了,他还是没醒。
她想起婚后第一年,他出差回来,半夜抱着把她从睡梦中亲醒,说:“老婆,我想死你了。”
她想起花园里,他从后面抱住她,下巴搁在她肩上,说:“以后咱们的孩子,就在这跑来跑去。”
泪水无声滑落。
苏软擦掉眼泪,深呼吸几次。
够了。
不能再错了。
她站起身,帮丈夫掖好被子,轻声说:“晚安,霆琛。明天见。”
和那个男青年的那一晚上就像做梦一样忘掉吧,以后不会再有联系了。
女人心里想。
手机在包里又震动起来,一下、两下、三下谁会在这么晚发消息?苏软狐疑地掏出手机,
*陌生消息*
苏软你好狠的心啊
把人家吃干净了就拉黑
我在医院楼下等你呢。
你不下来的话,我就上去找你哦(坏笑)
当着你老公的面,操得你只能淫叫。
后面还跟了一个可爱的表情。
苏软看着这行字,瞳孔猛地收缩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手机差点滑落。
他怎么知道她叫苏软?
怎么知道她在哪家医院?
怎么知道她老公?
苏软背靠着墙,呼吸急促,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总之,他全都知道了。
苏软只觉得一股巨大的黑暗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,将她死死困住。
无处可逃。
窗外,十二月的风呼啸而过,医院门口的路灯下,一个高大身影正抬头往楼上看。黑色连帽卫衣,深色工装裤,战术靴,半指手套。帽檐压得很低,嘴角勾着一抹痞野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