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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3:‘平账’、‘平章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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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锋,怎么?现在是准备让我报恩?”

“没有想让你报恩,你已经救了我很多次了,我怎么会不识好歹。”

“那最好,我们早就平、账、了,平账你懂不懂,宴平章。”

“懂。”

即使嘴里说的话听起来扎人,但薛宜偏着脑袋,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唇一张一合,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脸颊边的小梨涡,宴平章回味着女孩嘴里的‘平账’、‘平章’,抿唇松了一口气,脸上都是浅浅地笑意。

不明显,但薛宜看得一清二楚,气氛太好以致于薛宜完全得意忘形。

“而且,你为什么会去军训。”

“缺两分,去补训。”

“少来,你参加辩论赛就是为了那两分,你都去了怎么会没、”

‘补上’两个字被女生硬生生吞下。

一通急急反驳,脸红地像煮熟虾子的人瞬间变成了薛宜;嘴跟不上脑子的后果就是薛宜刹车时差点咬到舌头,想解释时看到抱着胳膊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盯着自己的宴平章,薛宜心虚地撩了撩贴在面颊边的头发,又咬了咬上唇,终是在男人调笑的语气里将头越埋越低。

“哦~所以你知道我是为了军训的两个学分,还‘杀’地我差点毕不了业啊~学妹?”

辩论赛,宴平章就是为了补军训差得两分,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薛宜,男人以为对方会看在同门师兄妹的份儿上,饶他这个嘴笨的一命,谁知道薛宜全程火力全开,指宴平章打宴平章,只要是他的论点,无一例外被薛宜杀得毫无反击的余地。

“学妹,你害的我、好~苦~啊~。”

薛宜低着头逃避的心虚模样实在可爱,饶是向来无聊木讷等标签缠身的宴平章,也没忍住玩心大起,抓着女孩的‘小辫子’在指尖绕啊绕。

“所以、可以问吗?为什么那么讨厌我,从大学到现在,我很好奇。我这个做学长的是哪里做得不好让我们学妹不满意,学长我今天一定虚心接受,有则改之无则加勉。”

【原来说出来,没这么难。】

说罢,宴平章安安静静的等着薛宜的下文。

被‘逼问’的场景在薛宜的人生里发生过无数次,在来潼阳前她还被盛则逼问了一通,此刻宴平章的‘逼问’却反常地没挑起她的怒气;搁过去,宴平章说话十次,她有九次给对方看脸色,可今天被直接追问‘心魔’,薛宜也意外自己竟然没炸毛。

余光里看到双手托腮,微皱着眉甚至还有些可怜的人,薛宜意外的心平气和,甚至宴平章借着玩笑话问完后也没再咄咄逼人的追问,薛宜承认自己看宴平章一直戴着‘有色眼镜’,但就这几天的相处还有那番表白之前男人的‘推心置腹’,薛宜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宴平章的世界里很有‘分量’。

【他不讨厌我。】

宴平章种种异常的表现都在证明这五个字。

薛宜惯会用窝囊装乌龟,今天面对男人的追问,她第一反应还是装死,可脑子却不受控的重播着这些年、以及昨晚的画面。

昨夜听对方和自己说完‘顺手救人,便被强买强卖默认成女婿’的事后,薛宜情真意切的恨得牙痒痒,面上平静,心里她翻来覆去的骂了好几轮谌家人,除了无辜的谌尽欢,薛宜用自己知道的所有‘脏话’,从上到下骂了所有姓谌的人。

如果没经历自己和盛则这些破事,薛宜大概只会觉得宴平章一个男人真是没用,这么点事还解决不了,被人拿了把柄欺负,实在无能至极。但此时的她和彼时的宴平章没区别,身在名为‘盛则’的漩涡里挣扎的她,不正是被拿了把柄威胁欺负,无能至极?

薛宜做人虽然难逃‘双标’的劣根性,但这件事,她发现自己非常公正。

骤然遇见和自己境况一样的男人,哪怕是自己一度讨厌、甚至现在还有三成讨厌的宴平章,薛宜也产生了‘感同身受’,虽然内心薛宜缺德无比的感叹‘宴平章万幸不是被谌巡看上,否则就得去卖屁股了’,脑补了那画面一瞬,薛宜发现难受无比,默默念了好几句我有罪,才彻底断了这想法。

看多了当权者的男女不忌,再加上这些有权有势的一向玩的花,薛宜觉得联想这种事很没品,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,并不好笑。

像楚季帆一样,吸毒玩完女人玩男人的垃圾很多。比如前一阵子被薛姑姑审判的那个被拉下马判死刑某位房地产大亨。

娱乐圈的男男女女,自愿地非自愿地,一茬接一茬。

这些有权势的,哪个不是养了好几个男女成全,深究下,薛宜根本无法接受宴平章去当谌家的男宠,抑或是什么女大佬的男宠。

【别人我管不着,宴平章还是算了,虽然他嘴贱又爱添麻烦,但也没做错什么,而且还是孤儿,被谌家逼去了国外,已经很命苦了。】

看着眼神落寞,满身都发散着郁闷气息的男人,薛宜心虚无比的收回了落在男人身上的视线,忏悔着拍了拍自己的嘴。

【我真该死啊,乱七八糟想啥呢,还好谌巡一看就喜欢女的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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